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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第 12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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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第 125 章

那晚, 杜子涵與季淩出門去玩,也不單單去逛街那麽簡單。

有人的地方就有話題,這不, 他們偶然得知, 這劍院親傳小弟子,似乎與宗主關系非淺。

加上上次柳成斌無意透露過,他被玄靖追殺過, 後來他的叔叔出面, 玄靖便不敢對他出手了。

這一提點, 景離、鳳祈源、鳳祈舟三人悟了,“所以, 柳成斌口中的叔叔,很可能就是影宗主??”

“沒錯。”季淩點點,“否則, 在影劍宗, 還有誰有那麽大的背景能讓玄靖忌憚?就算是傅川, 玄靖有一個元嬰中期的爹, 加上他還是個皇子,怎麽可能會直接就跑?”

能讓他忌憚到見人就跑的,說明對方不止他惹不起,就是他爹, 甚至整個玄家都忌憚的存在。

影宗主正好符合這一點。

“可他願意為了一個侄子與其他家族宗門對上嗎?”鳳祈舟權衡利弊一番, 換做自己, 她恐怕做不到。

杜子涵:“所以,我們賭一把吧。”

*

“淩兒、木白, 你們說的是真的?那個杜子涵真的修煉出劍氣了?”傅川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了。

“是的,而且他就是瀾海宗他們所下令追殺的劍修。”李木白又往傅川身上紮了一劍。

傅川臉色一變, “你們小師弟可真會給我找事,他人呢?把他給我叫來。”

傅川當初是很欣賞杜子涵於劍道上的天賦的,後來便不這麽想了。

杜子涵太能惹事,真把人招收進劍院,外加一個柳成斌這個麻煩精,他還用不用修煉了?

“師弟回去閉關了,估計這幾天不會出關。”李木白越說越興奮,“師尊,你是不知道,杜子涵他的劍氣好強,比之宗主,有過之而無不及吶。”

傅川今兒也趕去比武臺了,可惜他去到時,兩人已經結束了,“放屁,簡直是胡說八道,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娃娃能有宗主厲害?”

李木白這話,他是不信的,在他眼裏,整個黃極大陸,論及劍法、劍術,他們宗主自認第二,沒人敢稱第一。

“爹,這是真的。”傅淩一急,忘了傅川的教誨,一張口,一聲爹都喊出來了。

自家兒子喊自己師尊可喊了幾十年了,難得喊自己一聲爹,想來是真急了,“那麽著急幹什麽?”

“我這不是擔心你把人趕走嘛。”傅淩還想與杜子涵交次手呢,小師弟與他切磋兩次便頓悟了,說不定自己也可以呢。

當然了,與傅淩抱有同樣想法還有李木白呢。

他們兩人,如今皆是金丹前期的修為,對修煉劍氣自然也是渴望的。

“趕不趕人,我得去找宗主商量。”傅川一個人不好做決定,若因他擅自把人留下惹了其他勢力,他豈不成宗門罪人了嗎?

這個罪責,他一個劍院院長可擔待不起。

想到這,傅川也顧不上兩個徒弟心裏那點小九九了,急匆匆就往影宗主柳沐風的峰頭飛去。

得知傅川是為了杜子涵的事而來,儒雅的柳沐風淡淡一笑,“這麽說來,成斌是領悟到劍氣了?”

傅川應了一聲嗯,隨後道:“宗主,成斌之前求我讓人住進劍院,我……是我失職,讓傅淩那個不靠譜的去了一趟,也沒調查清楚便把人帶回來了。”

傅川滿腦子都是劍,傅淩與他父子相承,一樣的半斤八兩。

他說讓傅淩去看看對方人品如何,是不是在騙柳成斌,傅淩便只辦了這件事,其他的自然也沒想到。

“既然把人帶回來了,那便算了,不過我聽說,這人在雲城的時候便與符院那幫弟子鬧了矛盾,此事可是真?”

聽到符院,傅川氣鼓鼓的說,“是真的,那些弟子不要臉,把成斌喊了去,還叫他上臺與杜子涵交手,現在外面的人,誰不知道成斌一個金丹修士輸給了一個築基修士,他們不想丟人,便把我徒兒推出去,這事我得找寧宇堂那個家夥討個說法去,我看,她那外孫女就不是個省油的燈。”當初就不該讓人進他們宗門才是。

好在柳成斌這人心大,輸了也就輸了,不會把輸贏看的太重,若不然,恐怖他都要產生心魔了。

“算了吧,經由此事,成斌也知道那些人不可深交了。”柳沐風有時候挺頭疼柳成斌那憨樣的,可人大了,他還插手對方的交友情況,這就說不過去了。

為此,他只希望這孩子修為高一點,哪怕交友不慎,有自保的本事,關鍵時刻也能保命。

算了?

傅川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。

拿他小徒兒當劍使,誰給他們符院的臉了?不替柳成斌出氣,真當他這個師尊是擺設不成?

不過這事他也沒必要跟宗主說,自個去做就成了,“宗主,真讓他們幾人留下來?”

柳沐風沈思半晌,“留吧,如果成斌能因他領悟出劍氣,這也是他的福氣,有機會,可讓傅淩他們跟著切磋一番,對他們也有好處。至於玄家等勢力,我們影劍宗也不是吃素的,杜子涵此人……總有一天是要一飛沖天的。”

能惹事,說明他也是個不怕事的。

不怕事的人一般膽子夠大,敢闖。

柳成斌修煉出劍氣,便能去劍塔闖一闖了。

而劍塔,是他如今知道的,唯一可以離開黃極大陸的方法。

自劍城一事熱鬧起來後,不知有多少劍修修士去往劍塔,結果,沒一個能闖到第四層。

前段時間,他的密探得知藍家藍傅回來了,他親自趕往藍城查探了一番,秘密得知藍傅的傳送法寶丟了。

再一個就是,他發現藍傅此人人品著實不怎麽樣,柳成斌借助他的法寶去往玄極大陸,勢必會欠下人情,欠這種人人情,只怕以後怎麽替人賣命都不知道。

柳沐風失望的從藍城趕回宗門,路上才巧遇了那位天賦不錯的劍修苗子,只可惜啊人家有師有宗了,不願來他的影劍宗。

回到劍院,傅川特意去找杜子涵,路上,一眾弟子見了,紛紛猜測,傅川是不是去找杜道友麻煩了。

誰叫人家把傅川的小徒弟打輸了,身為師尊,臉面恐怕不好看。

這是要來給柳師兄找回面子了嗎?

可杜道友沒有錯啊,不是柳師兄非要跟人切磋的麽。

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,最後一弟子上前,“傅院長,您這是上哪去啊,找杜道友嗎?”

旁的弟子聞言,一陣無言,問話的弟子是傻了嗎,傅院長的幾個徒弟都在他那院裏住著呢,他們這弟子舍,院長平時來過嗎?

幾乎沒有!

所以,今天來這的目的不是很明顯嗎?這般明知故問,真當人傅川是傻子?哎,這人是靠不住了。

其他弟子開口道:“傅院長,柳師兄受傷的事與杜道友無關的,切磋哪有不受傷的嘛。”那弟子本還想說,柳師兄皮糙肉厚的,一顆丹藥就解決了,疼不了多久,何必找杜道友麻煩呢,做人得講道理,否則與符院那幫家夥有什麽區別?

其他弟子紛紛附和,像護犢子似的護著杜子涵。

傅川沒好氣的對幾人哼了一聲,暗道,杜子涵這人還是有點魅力的,這不,才來劍院多久啊,看看這幫弟子,心眼全偏到他那去了。

一直留意劍院情況的赤玉默默得意起來,它的杜師兄就是受歡迎,這就是來自於實力的魅力。

赤玉撲棱著翅膀飛回去了。

季淩幾人從赤玉那得知傅川要來,季淩趕忙將赤玉收了起來。

傅川來的時候,杜子涵親自站在院門迎接。

見到杜子涵的第一眼,傅川有一瞬間的怔楞,倒不是因為杜子涵的氣勢太過清冷,而是在傅川心中,那個打敗柳成斌,才來一天便讓傅淩、李木白等劍院弟子吹噓的天才劍修,不該長的如此平凡才對。

自古常言,劍修出美男。

畢竟像柳成斌那樣的鐵憨憨,其實長的也是很不錯的。

傅川仔細想起來,但凡他所認識的,有點名氣的劍修,長的都很出眾,就比如他們宗主,長的那叫一個俊逸,實力強不強的先不說,單靠他那張臉,玉萊國的女皇便對他癡心一片,可惜他們宗主……

而眼前這個杜子涵,相貌著實平凡普通,越看越覺得太普通了。

如此相貌,只能算是五官端正,沒有一處出彩的地方。

要說能讓人眼前一亮的,大概就是他的氣質了,像個清冷貴公子,只可遠觀不可接近。

“你就是杜子涵?”

雖然院門站著兩個人,憑借直覺,傅川問話時,看向的便是杜子涵。

杜子涵微微躬身對傅川行了個禮,“晚輩杜子涵,見過傅前輩。”

“不用在意那些虛禮,我這人最煩那一套了。”傅川擺擺手,看向一旁的季淩,“你們幾人住同個院子會不會太擠了?要不我再叫人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?”

杜子涵婉言拒絕,“夠住了。”傅川的來意他明白了,宗主是同意他們留下了。

否則,傅川不會親自跑一趟。

傅川想,杜子涵怎麽說也算柳成斌的的劍友了,他們影劍宗又不缺幾個人住的地,不過他說夠了就夠了,熱情過頭反而讓人拘謹。

進到院裏,鳳祈舟已然煮好靈茶候等著了。

傅川向幾人道明來意,末了問道:“杜子涵,你可願意與我那三個徒兒切磋指教一番?”

說來慚愧,別看傅川此人是元嬰前期的修為,但尷尬的是,他連劍氣都沒領悟出來。

對此,他更不知該如何指導傅淩他們三人了,想教也不懂教什麽。

而柳沐風會成為傅川心目中的劍修第一人,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柳沐風領悟出了劍氣,奈何他教導過柳成斌他們,把幾人打得連益氣丹都不夠吃,幾年了,三人連一點有關劍氣的感悟都沒有。

而杜子涵僅與柳成斌切磋三次,柳成斌便閉關了,也難怪柳沐風會答應把人留下來了。

“前輩的徒兒?除去柳道友與傅道友李道友,可還有哪位?”杜子涵明白傅川此話的意思,“我不敢說他們與我切磋一番便一定能領悟出劍氣來,柳道友是悟性高,一番指導便領悟到了。”

“就他們仨,你說的我知道,你放心,你只管與他們打,只要不把人打死缺胳膊少腿的就成,至於其他的,不用在意。”

傅川怎會不懂,領悟劍氣這種事,全靠個人。

季淩幾人聞言,臉色有些一言難盡。

這是真師尊無疑了。

*

藍城。

藍傅不知砸爛了多少茶杯,氣急敗壞對跪在下方的侍從出手便是一掌,“廢物,我養你們是幹什麽吃的?連個法寶都找不到,廢物!”

被打了一掌的侍從嘴角留血,躺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
藍傅看了礙眼,“來人,把這個廢物給我拖出去。”

進門的侍從戰戰兢兢,連看藍傅一眼都不敢,最近這位藍家天才脾氣大的很,不知打死了多少個侍從了。

藍家主進門時,侍從便拖著人從他身邊經過,剛想停下與藍家主行禮,藍家主趕緊揮手,“趕緊走趕緊走。”那語氣嫌棄的直叫人心寒。

“最近是怎麽了?生這麽大氣?”藍家主並未知道藍傅丟了法寶一事,只以為他修煉出了叉子,心煩意亂,正好侍從不稱心,打殺了就殺了。

藍傅自然不敢將法寶丟失一事告訴藍家主,藍家主這人,藍傅能不了解他的為人嗎,一旦自己對他沒了用處,他還能幫自己辦事?

那決定不能。

“沒事,只是心煩,父親,鳳祈舟找到了嗎?”

“你是在為鳳祈舟一事心煩?”藍家主說著,自以為知道了真相,“不過是個女人,值得你心煩成這樣?”

“放心吧,已經找到她的下落了,也不知道她最近交了什麽不三不四的朋友,居然還學人私奔跑到玄龍國去了。”

藍家主說時,頗有些怨恨,鳳祈舟此舉,擺明了打他們藍家的臉,讓他們家族丟臉。

鳳祈舟與杜子涵他們走了,鳳渺鳳綿恨不得嚷嚷的全黃極大陸的人都知道,盡可能的抹黑鳳祈舟的名聲,這才傳出了鳳祈舟不滿鳳辰訂下的婚事,與人私奔的謠言。

“她跑了?”藍傅咬牙切齒,臉色一青一白,氣得差點吐血。“不知羞恥的女人。”在他上門說那番要娶她的話後,鳳祈舟居然與狗男人私奔了?這對他藍傅來說,無疑是赤裸裸的打臉。

“是啊,鳳家老五鳳渺親口說的,那個男人之前便住在鳳祈舟的院子,傅兒,你不是去過鳳祈舟那嗎?沒發現嗎?”

見兒子臉色不好看,藍家主又道:“你放心,我已經派人去把她找回來了,絕對不會耽誤你回去的計劃的。”

鳳祈舟院子裏的人,可不就是那晚打敗他,將他丟到街上的劍修嗎?

這等奇恥大辱,藍傅哪忘得了,劍術上碾壓他還不夠,居然還敢與他搶女人?是個男人,誰都咽不下這口氣。

“不用父親插手,我親自去把人帶回來。”藍傅一掌拍在茶桌上,掌下的茶桌啪的一聲,四分五裂。

法寶他已秘密派人去找,他要親自去把鳳祈舟帶回來,順帶一雪前恥。

*

影劍宗。

薛曉丟了大臉,大師兄不給力,不僅沒能幫她教訓人,他們符院弟子反而還被柳成斌給記恨上了。

吃了這麽大的虧,薛曉氣不過,哭哭滴滴跑去找符院長寧宇堂。

寧宇堂只有一女,女兒只給他生了兩個孫子一個孫女,孫女在他身邊幾十年了,乖巧又懂事,雖偶爾有些刁蠻任性,但在寧宇堂看來,這樣的薛曉反而多了幾分活潑俏皮,如何讓他不寵著呢。

要是季淩等人知道寧宇堂是這麽看薛曉的,估計幾人得重新定義“活潑俏皮”這個詞了。

薛曉哪俏皮活潑了?分明是蠻橫不講理,還特別的不要臉。

為此,在寧宇堂得知自己外孫女受欺負後,二話不說,不問具體緣由,親自出馬,勢必要為薛曉討回公道。

寧宇堂氣勢洶洶來到劍院弟子舍外,一腳將杜子涵的舍門踹開,使用靈力吼出聲,“杜子涵,你們給我出來。”

季淩有赤玉這個最佳探子在,消息靈通,符院長尚未到弟子院,赤玉已先一步聽到消息報告給季淩。

一個符院長如此無禮,季淩可不會慣著他。

他們住的劍院,憑什麽要對符院的人低聲下氣?真當他們好欺負不成?

“放肆!”季淩聽多了其他修士罵他與杜子涵放肆,現在可不就會用了。

一張風刃符被激活,屬於三級符箓的風刃迅速匯聚成形,一道又一道的從弟子舍內飛出。

寧宇堂見狀,趕忙從院內退出來,當即便激活一張防禦符箓。

季淩閃身飛出,明知故問,“你是何人?上門來就踹我們的院門?找死麽?”

風刃打在防禦罩上,寧宇堂的防禦罩很快被打出一道道裂痕。

三級符箓與三級符箓,還是有差別的。

寧宇堂不得已,一邊用其他符箓對抗風刃符,一邊道:“你們欺負我外孫女,居然還有臉問我是誰?”

“放屁!原來你就是那勞什子的符院長啊!見到你,我算明白薛曉為何那麽不要臉了。”

季淩嘴上不客氣的繼續道:“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合著薛曉那麽不要臉,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長輩,昨日一事,你們符院,不,影劍宗的弟子應該都知道,明明是薛曉本人想搶我的法衣,我不讓,她便帶他的師兄弟上門,二話不說就砸我們的院子,他們本就理虧在先,實力不敵我在後,今天你竟說我們欺負她?真是倒打一耙,老的小的,一樣的厚顏無恥。”

季淩罵的大聲,又使用上了靈力,這下子,整個劍院弟子舍內的弟子全聽到了。

竟然寧宇堂先吼出聲了,他一個受害者,難不成還怕被人知道真相嗎。

“混賬!”寧宇堂被罵的沒面子,他一個元嬰前期的修士,居然被一個築基小輩當著面罵,這事傳出去,他還用不用混了?

在黃極大陸,元嬰期修士,哪個築基修士見了不得尊稱一聲前輩?

加上寧宇堂在影劍宗擔任符院院長,就是其他元嬰修士見也得給他三分顏面。

被人恭維久了,自然更好面子了。

惱羞成怒的符院長掏出幾張符箓往季淩那砸,杜子涵現身門前,雙眼一冽,“季淩,還手,不用怕,出事了,我給你兜著。”說著,杜子涵一個法寶扔出去,竟是將兩人困於陣內,防止符箓的威力損壞到弟子舍。

人都欺負上門了,哪有不還手的道理。

他們也是受不得氣的主。

得到杜子涵的支持,本就氣惱的季淩更不用怕了,當下便從儲物袋裏掏出各類攻擊符箓砸回去。

於是,等劍院弟子出來時,便看到季淩與寧宇堂在陣內使用符箓互相砸,打的不可開交。

一行人想勸,但架不住他們被季淩的氣勢驚呆了。

築基修士居然敢跟元嬰前輩動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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